于9月1日23时,年度第11号台风“摩羯”悄然诞生,至9月4日清晨5时,它的威力已飙升至强热带风暴级别,核心区域风速猛增至11级狂风。登陆广州前的最后1天,极端气候对健康的影响逐渐显现。
据预测,“摩羯”正以约10公里每小时的速度向西偏北方向挺进,同时力量持续累积。笔者查询中国天气网讯息,可以得知,在“摩羯”西进并正式登陆之前,它将经历一段急剧增强的过程,最终触及强台风或超强台风级别。
在海上,它能掀起逾14米或以上的极巨浪,人只能看见漫天白沫,在陆地上,则是能够吹飞行人甚至车辆。
更直观的,受此次台风“摩羯”影响,菲律宾安蒂波洛市已有7人死亡;而在2019年,同样是以超强台风等级登陆我国浙江省的“利奇马”,共造成了56人死亡,14人失踪,直接经济损失高达515.3亿元人民币。
当然,5年过去,国家对气象灾害的预防的方法在一直更新,即使“摩羯”极端增强,其造成的负面影响预计将不如“利奇马”。
但不可否认的是,近些年来,全世界内极端天气的发生频率呈现出显著上涨的趋势,以中国的极端高温事件为例:
2022年,是1961年来事件发生次数最多的一年,901站达极端标准,366站破纪录,连续高温事件亦最多。
今年也是,极端高温持续频发,吐鲁番高温78天达52℃破纪录,重庆、福州、杭州等多城超40℃,杭州达41.9℃破当地纪录。
笔者并非气象专家,因而对台风“摩羯”乃至极端高温也分析不出多么深度的东西,笔者真正想谈的,是近些年来愈发多见的极端天气以及它对人类健康态的影响。
联合国政府间气候平均状态随时间的变化专门委员会(IPCC)的气候科学报告《气候平均状态随时间的变化2021:自然科学基础》曾给出了明确结论:人类活动引起的气候平均状态随时间的变化已经明显地增加了极端天气事件的频率和强度。
人类活动必然存在。上古时期,为生存,人类钻木取火,掌握火焰,改变自然格局;现代社会,为越来越好质量的生存,人类开拓土地,城市化,更是直接对环境进行改变。
求生,是刻在基因里的本性,不可能改变,那么,因人类活动出现的气候平均状态随时间的变化也必定会出现,极端天气的出现大概率也无法避免。
而既然极端天气的出现无法完全避免,那么我们一定要正视其对人类健康带来的深远影响。
一方面,极端天气直接威胁生命安全;另一方面,它还通过复杂的环境变化机制,间接导致了多种疾病的爆发和流行。
洪水导致的水源污染会增加霍乱、伤寒等水源性疾病的风险。气候变暖使得蚊子等病媒的繁殖和扩散条件更为有利,进而促进了疟疾、登革热等虫媒传染病的爆发。近年来南欧地区因气温上升而频繁爆发的基孔肯雅热和登革热疫情,就是气候平均状态随时间的变化对传染病传播影响的直接体现。
上述均为传染病,而除了这些已被我们熟知的病种之外,极端天气对人体免疫也有着显著影响,虽然这二者听起来似乎毫无联系。
全球环境的持续变迁正促使免疫介导疾病,诸如自身免疫病与癌症,发病率攀升。
环境污染加剧已根本性改变自然环境。理论上,免疫系统应随环境变化不断调整,以维护人体健康。但近年来环境变化之速,已超越免疫系统适应极限。
人体免疫系统是一个动态平衡、持续演进的体系。它无时无刻不在与我们所处的自然环境进行互动,从日常饮食到呼吸的空气,免疫系统都在不断地学习、识别并应对环境中的各种微生物和化学物质。
这些外因是一所无形的学校,教导免疫系统如何区分哪些物质是有害的、需要被排斥在外,哪些又是无害的、可以和平共处。
但是,人类正在日益远离自然(城市化)、居住于人工环境中,免疫系统随之失去了这一宝贵的学习机会。
结果就是,免疫系统可能会因“误判”而发起不必要的攻击,比如对原本无害的花粉产生过敏反应:过敏性鼻炎的患病率在全世界内呈上涨的趋势,特别是在城市化程度较高的地区。
我国自2005年首次开展成人过敏性鼻炎全国调查后,2011年再次开展了18个中心城市的电话问卷调查,结果显示成人过敏性鼻炎患病率从2005年的11.1%上升到2011年的17.6%,患病人数增加了1亿。
甚至在某些极端情况下,免疫系统会错误地将人体自身的细胞视为外来入侵者,从而引发自身免疫性疾病。
此外,一些急性的,或是慢性的疾病发作几率也会上升,尤以心血管疾病,脑疾病为甚。
这是由于在极端天气特征情况下,人体为维持体温平衡,其循环系统与呼吸系统均处于高度应激状态,超负荷工作,进而引发心脏病、中风等病症急性加重,因此导致死亡率显著增高。
通过深入探究气候平均状态随时间的变化与疾病传播之间的复杂联系,我们也可以依托科学研究、政策规划与公众教育的协同作用,构筑起坚实的防线,有效抵御气候平均状态随时间的变化带来的健康威胁。
但以上任务不仅仅只是科学家与政策制定者应该做的,这些任务应该成为每一位公民义不容辞的责任。
为积极应对气候平均状态随时间的变化挑战,我们一定要果断行动。建立健全疾病监控与预警机制,优化公共卫生基础设施建设,同时全方面提升公众的健康意识,尤为关键的是,全球需携手合作,共同致力于减少温室气体排放,从而减缓气候平均状态随时间的变化步伐,遏制极端气候事件的频发。
极端天气正在影响世界环境,这已是定局,而在未来,还会有更多类似“摩羯”的极端天气出现。
在中国,脆弱的人群太多了,关注气候变化与健康,帮助脆弱人群适应气候变化要求我们共同参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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